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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"那妳呢?妳没有最爱的话吗?"死神眼眸就像是深深的湖水，这双眼睛正是让顾晓梦出神的一双眼
死神的眼睛就像那个人一样深邃，一样望眼不穿，总流露出深情的目光让人深陷其中
"晓梦......"
"什么?"死神脸上写着不解两个大字
"晓梦，是我生前最爱的话"顾晓梦像是要笑出声
但随即又变得僵硬起来
"在你成为摆渡人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，成为摆渡人的第900年，你还没放下执念的话，是不能投胎的"
死神眼睛直直地盯着顾晓梦，脸变得阴沉而严肃
"就算我放下执念去投胎，但那个人没放下无法投胎
而我重生后的世界没有她，又有什么意义呢......"
顾晓梦看着死神，心忽然就毫无预兆地疼了，很疼很疼，疼得眼泪滴滴落下，落在地上，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
"就算你们都放下执念，都重生了，但你们都忘了彼此又有什么意义呢，你们人类永远都一样
明明不会再记得彼此，却非得要装得很专情"
死神的语气很克制，但话下那种隐隐不满和责问之意呼之欲出
"你凭什么教训我!我跟她之间不需要你来做判断!"顾晓梦眼底有些泛红，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疼痛的情绪，唇瓣微颤气息有些不稳的吐出了几个字
两人怒瞪着眼，顿时静的连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到
也不知是谁先垂下眼眸，又是谁先说道了歉
才浇熄了这猛烈的焱火
"帮我带句话给她吧"顾晓梦眼神柔和却又带着一份忧郁
死神纵使有千头万语，也只停留在了咽喉只说得出一字:"好"
"吾与汝爱皆亡于高塔，吾与汝心皆注于盛夏，这是她要我带给你的话"
死神总是站在李宁玉身后，她总是这样站在这些人的身后，死神早已忘记自己是如何成为死神的
只隐约记得生前她也喜欢站在人的身后，成为了习惯
李宁玉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:"晓......她还有说什么吗?"
"没有"
"知道了我想静一静，你走吧"李宁玉心里仿佛被块无形的大石压住
她何尝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，她何尝不想一起重生
但她实在是不想在再误顾晓梦的下一世，万一他们再次重逢后又是这样的结局......
一想到这里李宁玉捂着嘴鸣咽着哭了出来，泪如清痕顺颊流下
"我们都没有完成彼此的承诺我们都是各自的逃兵
那天忙里忙慌搞砸了一切，我不是故意的, 我也没想和你道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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